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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小时候,我生活在一个充满偏见的环境中。虽然周围的大人们会在必要时冠冕堂皇地教导我“人人平等”,但他们平日的所作所为,还是赤裸裸地向我传递了这样的观念:人分三六九等,职业分高低贵贱。要找一份体面的工作,即便收入不高、枯燥乏味,出去跟别人讲起来,也会脸上有光;公职人员相当好,医生、律师也不错,能做大学教授或者科学家那就更高人一等了;扫大街的不好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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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田里已然是一片金黄。稻穗低垂,大地正把成熟的香气播散在人间,令万物心安。成群的麻雀,从稻田上空呼啦啦地掠过,又呼啦啦地停歇,起起落落之间,仿佛在庆贺丰收的盛典。老曾在这个季节开始变得忙碌,他的绝活是“喝彩”,传承自他的祖辈。农村有喜事要操办,上梁、进屋、嫁女、娶亲、过大寿、宴亲朋,都要有人喝彩,喝彩声一起,热闹喜庆:“天地开场,日月同光,今日黄道,鲁班上梁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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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侄女的小鞋不合脚,弟媳要扔掉。母亲说,不要,加工一下就好!母亲盯着小鞋,凝神构思,颇有一些艺术家的气质。然后,她戴上老花镜,穿针引线,为一只小鞋躬身低头。“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”,一句诗攀上我的心头。美人那不经意的一低头,温柔了诗人的眼眸;而母亲的低头,不仅温柔、慈祥,还充满慧心。她先在脚后跟捏个小鼻子,又在鼻子下绣一张大笑的嘴,鼻子两边加上两撮调皮的小胡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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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1南瓜苗在围墙上的破脸盆里早已秧好,可以移栽了。天阴沉沉的,挑一担火粪,在小麦地靠近坟包处,挖几个坑,把火粪捧进去填实。火粪肥力足,土质里含有草木灰、刨花灰……蓬松得很,无须小铲子,直接用手指掏个洞,将南瓜苗扶上,培土,浇水。妈妈说:“水要慢慢浇,才洇得深……”第二天,如果是个晴天,就不要偷懒,趁早饭前,摘几片树叶子去把新栽的南瓜苗盖上,免得被太阳晒蔫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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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开学了,看着孩子们领回新课本,我不禁想起包书的往事。所谓包书,就是用纸张包上书本的四封,免得受损弄脏。包书所用的书皮,古人称书衣。许慎《说文解字》载:“帙,书衣也。”唐代皎然《答苏州韦应物郎中》有诗句:“书衣流埃积,砚石驳藓生。”鲁迅先生也有记:“至陶元庆君所作书衣,则已贻我于年余之前者矣。”清代修《四库全书》,还用青、红、蓝、灰四种绢绫做成书衣,以区分经、史、子、集四库,足见给书本穿外衣的历史之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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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整个秋天,种子们星罗棋布,在不同的高度和维度上梳妆打扮。它们涂脂抹粉,描眉画眼,一切就绪后,开始唤风、唤雨、唤水流,唤身穿皮毛的动物,唤小鸟的肠胃、人类的嘴巴……一旦邂逅,它们便从高空跃下,从地面起飞,在半空里弹射,于水面上漂浮,或者,干脆搭乘动物和人类这一趟趟目标航班,去远方开疆拓土。秋歌,种子唱得最带劲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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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有一种沉默,震耳欲聋。20世纪50年代,人们在这里发现了石油。此后,成千上万的石油工人怀揣“我为祖国献石油”的理想与抱负,在此挥洒汗水、安居乐业,留下一段繁华、一段辉煌历史。石油资源枯竭以后,所有人撤出,这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,留下一片废墟、一片令人惊心的荒凉。它就是位于青海省茫崖市冷湖镇的冷湖石油工业遗址,系原青海石油管理局搬迁至敦煌市、开采一线前移至花土沟镇,整体拆迁后形成的废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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